1938年:进京发展拜师求名暗中较量1939年:郎舅之争1、2、3 少春完了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祝贺义演
其二、北京《晨报》以“李少春有先见”为题来赞扬他在谭富英演唱时,不演老生戏,在李万春演出时大唱老生戏。但事实是,李万春演出时,李少春武戏猴戏并没少演,这段期间,基本都是暗斗。
从演出广告上看,李少春刻意避开锋芒的同时也在暗较劲,比如李万春明天演《金钱豹》,李少春就当天演;李万春演《收大鹏》,转天李少春演《美猴王》等等,俩人很少有对碰的戏,但都用各自拿手戏较量,你来我往,好不热闹。
随便截几张广告对比看一下。
1943年2月22日广告当日同为武戏:《林冲》和《大金钱豹》
次日同为武戏:《金钱豹》《战宛城》和《洗浮山》
1943年2月25日广告当日同为叫座戏:《马超》和《战太平》
次日同为猴戏:《金钱豹》和《智激美猴王》
1943年2月28日广告当日日场同为《挑滑车》
次日又同为武戏:《武松》和《十八罗汉斗悟空》
谭富英来沪后,情况又不一样了,甚至同时贴演相同剧目,由暗斗转为明争。
其实纵观李少春这次上海之行所演剧目,以《金钱豹》《盗魂铃》《智激美猴王》最卖钱,虽以“余叔岩亲传”为号召,但《战太平》《洗浮山》逊色不少,最不叫座的是《洪洋洞》《打棍出箱》《法门寺》等戏。文戏不及武戏叫座,武戏又不及猴戏卖钱,成为李少春的特色,导致了天蟾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。
李少春《洗浮山》其三、这次沪上之行没有约束,自由了很多,少春在后台常发少爷脾气,这戏不唱,那戏不演,谁也拿他没办法。天蟾舞台1月27日封箱,2月5日由李少春开箱继续演戏,所以春节要在上海过了。
无拘无束的生活,使李少春很开心,除了赌回力球外,就是私下被妖姬包围,夜夜在会乐里打公馆,以至于台上演戏老是没精神,上座每况愈下,有次演《挑滑车》才卖了二百座左右,虽然媒体宣传还是一致好评,但天蟾局面也是勉强维持。
苦心经营了半年的李松龄,此时也没有了兴趣,找着下家准备出手。李少春蝉联到3月底,天蟾舞台改由同兴公司接手经营。
由此我们可以看出,当时各报吹捧李少春如何火爆,也是有水分的。实际上,观众对李少春的剧艺也有些看法,如果真如报道吹捧的那样,李少春这三个月肯定会赚不少利润,李松龄还会心灰意冷地让天蟾易主吗?
根据当时各种报刊报道进行一个综合分析,可以得出结论:尽管李少春强敌当前,他的平均上座率还是不错的。
李少春饰演的黄天霸
天蟾由同兴公司接手后,首期继续约请李少春、白玉薇,加入了芙蓉草、刘斌昆、袁世海、高雪樵等人,同时,同兴公司出头又约请了黄金戏院期满的叶盛章、叶世长与李少春在天蟾合作半个月,可谓声势浩大。虽然票价最高卖到三十元一张,前三日的票依然销售一空。
天蟾易主后,准备9日开幕,首场确定为李少春、叶盛章、袁世海《连环套》,不料,在确定剧目那天(5日),忽然得到一个消息,九日有人邀请李少春在皇后演义务戏,且指定演出《战太平》,天蟾经理听到这个消息后,气得无语。经院方交涉,李少春参加了十日的义务戏,这事还是让天蟾不满。其实这件事可以理解,天蟾舞台是站在经营角度去考虑,李少春参加赈济难民筹募义务戏也是善举,无可厚非,但在当时重规矩的时代,这就多有不妥了。
4月16日起,谭富英在更新舞台演出,起初表面上相安无事,却是暗中较近,都拿出各自拿手戏,卯足了劲较量。从广告上看,李少春还是侧重靠把戏、武生戏和猴戏,就这样相持了半个月,谭富英预告5月4日将在沪首贴《战太平》,不料消息发出不久,订座就有三千之多,李少春也在5月4日贴出了《战太平》,形成两台对垒的局面。
谭富英(右)李少春《战太平》《战太平》是谭富英在上海第一个演唱并且唱红的伶人,所以每次到沪必贴此戏,贴出必满。李少春打着“余叔岩亲授”的旗号,也有很强的号召力,每贴也必满。当时报评:李少春是晚亦贴此剧,除起打外,绝对不敌谭富英的老练周到,即虽开打,亦复任意为之,以此晚盛况,天蟾未必敌过更新。
谭富英(右)李少春《琼林宴》5月9日,谭富英贴演《打棍出箱》,李少春也跟着贴出该戏。报纸评论说:事实上,论艺术、名声、地位和资格,李少春还不够和谭富英分庭抗争,并且谭小培和余叔岩是师兄弟,富英也向叔岩学过,他俩算是自家人,不该有这种明争暗斗吧?少春在上海演四个月,先和姐夫李万春暗斗了一阵,李万春期满离沪,现在又与谭富英对垒,我们不得不佩服他的精神与勇气。
在沪演出临近合同期满时,李少春接到青岛约请,将于5月14日期满后赴青岛做短暂演出。但天蟾接替李少春的后续演出还没谈妥,所以又挽留李少春一期。
在京休息期间,李少春改组了起社,侯玉兰因抽大烟,身体状况不佳,住院治疗了一段时间。华乐戏院自42年8月火灾之后,已重建完毕,定于9月28日开业,邀请李少春、侯玉兰合作《探母回令》。
李少春因去年义务戏与马连良争大轴而得罪了中国戏院,经过多方疏通,11月份与侯玉兰再次在中国戏院演出,一对情人又走到了一起,即将开启一段新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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